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臣緻 - 詩經 | 2017-12-17 | 人氣:447

《詩經·周南·卷耳》

    采采卷耳,不盈頃筐。嗟我懷人,寘彼周行。
    陟彼崔嵬,我馬虺隤。我姑酌彼金罍,維以不永懷。
    陟彼高岡,我馬玄黃。我姑酌彼兕觥,維以不永傷。
    陟彼砠矣,我馬瘏矣。我僕痡矣,云何吁矣!

   《卷耳》是一篇行役者思鄉之詩,首章述家人思己之苦;二、三、四章,則行役者自述思家之情。觀其有僕有馬,似亦非平民或兵卒。

    「采采卷耳,不盈頃筐。嗟我懷人,寘彼周行。」卷耳採了又採,還不滿一淺斜筐。唉!我思念起他!把竹筐放在大路旁。
    「陟彼崔嵬,我馬虺隤。我姑酌彼金罍,維以不永懷。」登上那高聳的山上,
我的馬兒已疲累不堪。我姑且用金壺來喝酒,以忘掉深深的思念。

    「陟彼高岡,我馬玄黃。我姑酌彼兕觥,維以不永傷。」登上那高高的山上,
我的馬兒生病了。我姑且用牛角杯喝酒,以忘掉長長的憂傷。

    「陟彼砠矣,我馬瘏矣。我僕痡矣,云何吁矣!」登上那土石坡了,我的馬兒疲病不能走啊!我的僕人也病倒了啊!(1)怎麼會這麼悲慘呢!(2)張目遠望,怎麼還看不見家鄉呀!

    《卷耳》四章,第一章是婦女思念征夫;後三章則是男子思家念歸且備受旅途的辛勞。猶如一場表演著的戲劇,男女主人公各自的內心獨白在同一場景同一時段中展開,男女主人公“思懷”的內心感受交融合一。首章女子的獨白呼喚著遠行的男子,“不盈頃筐”的卷耳被棄在“周行”——通向遠方的大路的一旁。順著女子的呼喚,備受辛苦的男子滿懷愁思地出現;對應著“周行”,他正行進在崔嵬的山間。一、二兩章的句式呈現著明顯的對比和反差。第三章是對第二章的重複強化,這種重複強化可以想像為是一種合唱或重唱,它強有力地增加了抒情的效果,開拓補充了意境,穩定地再現了音樂的主題旋律。第四章從內容分析仍是男子口吻,但與二、三章相差很大。

    《卷耳》的語言是這般優美自然。詩人熟練地運用當時的民謠套語,把民謠用作套語,為詩奠定韻腳、句式的基礎和情感思緒的習慣性暗示,這是《詩經》的起興手法的一例。詩人善於用實境描畫來襯托情感,旅途的艱難是通過對山的險阻的描摹直接反映出來的:詩人用了“崔嵬”、“高岡”、“砠”等詞語。而旅途的痛苦與辛勞則是透過對馬的神情的刻畫間接表現出來的:詩人用了“虺隤”、“玄黃”、“瘏矣”等詞語。而描摹山、刻畫馬,在在襯托出行者懷人思歸的惆悵。“我姑酌彼金罍”、“我姑酌彼兕觥”,以酒澆愁,更顯悲愁。全詩的最後是以自問自答體收場的:“云何吁矣!”它既是對前兩章“不永懷”、“不永傷”的承接,盡顯愁思。

   

參考文章: 詩經翻譯與賞析。